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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Chapter15莲舟唱晚  (第2/6页)
低着头抽手,刘弗陵却握住了她的手,另一只手去揽她的腰,俯身欲吻云歌。    云歌只觉荷叶的幽香熏得人身子软麻,半倚着刘弗陵的臂膀,闭上了眼睛。    刘弗陵的唇刚碰到云歌唇上,云歌脑内蓦地想起对孟珏的誓言,猛地一把推开了他“不行!”    云歌用力太大,刘弗陵又没有防备,眼看着就要跌到湖中,云歌又急急去拽他,好不容易稳住身子,已是湿了大半截衣袍。    船仍在剧晃,两人都气喘吁吁。    刘弗陵的手紧紧扣着船舷,望着连天的荷叶说:“是我不对。”看似平静的漆黑双眸中,却有太多酸涩。    云歌去握他的手,刘弗陵没有反应。    “陵哥哥,不是我,我不愿意。只是因为…陵哥哥,我愿意的,我真的愿意的。”云歌不知道该如何让他相信,只能一遍遍重复着“愿意”    刘弗陵的心绪渐渐平复,反手握住了云歌的手“是我不对。”    刘弗陵眼中的苦涩受伤,都被他完完全全地藏了起来,剩下的只有包容和体谅。    云歌知道只需一句话、或者一个动作,就可以抚平刘弗陵的伤,可她却什么都不能说、什么都不能做,她突然十分恨孟珏,也十分恨自己。    “陵哥哥,等到明年,你不管想做什么,我都愿意,都绝不会推开你。”云歌脸颊的绯红已经烧到了脖子,却大胆地仰着头,直视着刘弗陵。    云歌的眼睛像是燃烧着的两簇火焰,刘弗陵心中的冷意渐渐淡去,被云歌盯得不好意思,移开了视线“被你说得我像个好色的登徒子。西域女儿都这般大胆热情吗?”    云歌拿荷叶掩脸,用荷叶的清凉散去脸上的guntang。    刘弗陵划着船,穿绕在荷花间。    夕阳,荷花。    清风,流水。    小船悠悠,两人间的尴尬渐渐散去。    云歌觉得船速越来越慢,掀起荷叶,看到刘弗陵脸色泛红,额头上全是汗。    “陵哥哥,你怎么了?”    刘弗陵抹了把额头,一手的冷汗“有些热。”对云歌笑了笑“大概划得有些急了,太久没有活动,有点累。”    云歌忙摘了一片荷叶,戴在他头顶,又用自己的荷叶给他扇风“好一些了吗?”    刘弗陵点了点头。    云歌拿过桨“让奴家来划,请问公子想去哪个渡头?”    刘弗陵一手扶着船舷,一手按着自己胸侧,笑说:“小姐去往哪里,在下就去哪里。”    云歌荡着桨,向着夕阳落下的方向划去。    一轮巨大的红色落日,将碧波上的小舟映得只一个小小的剪影,隐隐的戏谑笑语,遥遥在荷香中荡开。    “奴家若去天之涯呢?”    “相随。”    “海之角呢?”    “相随。”    “山之颠呢?”    …    暮色四合时,云歌才惊觉,在湖上已玩了许久,想着刘贺肯定等急了,匆匆返航。    未行多远,只见前面一艘画舫,舫上灯火通明,丝竹隐隐,四周还有几条小船相随。    云歌笑“白担心一场,刘贺可不是等人的人。”    刘贺也看见了他们,不满地嚷嚷“臣提议的游湖,皇上却抛下臣等,独自跑来逍遥。过墙推梯,过河拆桥,太不道义了。”    行得近了,云歌看到刘询和许平君共乘一舟,刘贺和红衣同划一船,孟珏独自一人坐了一条小舟。于安和七喜划了条船,尾随在众人之后。    云歌有意外之喜,笑朝许平君招手“许jiejie。”    看到刘弗陵,许平君有些拘谨,只含笑对云歌点了下头,赶着给刘弗陵行礼。    画舫上的侍女有的吹笛,有的弹琴,有的鼓瑟。    画舫在前行,小船在后跟随,可以一面听曲,一面赏景。    若论玩,这么多人中,也只得刘贺与云歌有共同语言。    刘贺得意地笑问云歌:“怎么样?”    云歌不屑地撇嘴“说你是个俗物,你还真俗到家了。今晚这般好的月色,不赏月,反倒弄这么个灯火通明的画舫在一旁。荷花雅丽,即使要听曲子,也该单一根笛,一管箫,或者一张琴,月色下奏来,伴着水波风声听。你这一船的人,拉拉杂杂地又吹又弹又敲,真是辜负了天光月色、碧波荷花。”    刘贺以手覆眼,郁闷了一瞬,无力地朝画舫上的人挥了下手“都回去吧!”    画舫走远了,天地蓦地安静下来,人的五感更加敏锐。这才觉得月华皎洁,鼻端绕香,水流潺潺,荷叶颤颤。    刘贺问云歌:“以何为戏?”    云歌笑:“不要问我,我讨厌动脑子的事情,射覆、藏钩、猜枚,都玩不好。你们想玩什么就玩什么了,我在一旁凑乐子就行。”    许平君张了下嘴,想说话,却又立即闭上了嘴巴。    刘询对她鼓励地一笑,低声说:“只是游玩,不要老想着他们是皇上、王爷,何况,你现在也是侯爷夫人,有什么只管说,说错了,也没什么大不了。”    许平君大着胆子说:“王叔,妾身有个主意,四条船,每条船算一方,共有四方。四方根据自己喜好,或奏曲,或唱歌,或咏诗,大家觉得好的,可以向他的船上投荷花,最后用荷花多少定哪方胜出,输者罚酒。只是,孟大人的船上就他一人,有点吃亏。”    刘贺拍掌笑赞“赏了很多次荷花,却从没有这么玩过,好雅趣的主意。”扫了眼孟珏“我们多给他一次机会玩,他哪里吃亏了?云歌,你觉得呢?”    云歌低着头,把玩着手里的荷叶,无所谓地说:“王爷觉得好,就好了。”    刘弗陵一直未出一语,刘贺向他抱拳为礼“第一轮,就恭请皇上先开题。”    刘弗陵神情有些恍惚,似没听到刘贺说话,云歌轻叫:“陵哥哥?”    刘弗陵疑问地看向云歌,显然刚才在走神,根本没有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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