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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三章倒退飞的鸟  (第5/6页)
说。    “明知一个人有罪,还要替他否认和辩护,会不会很痛苦?”我问常大海。    “法律本来就是一场很痛苦的角力。”常大海说。    “我也听过类似的说话,那句话是:离婚是一场很痛苦的角力。”我说。    “结不结婚也是一场很痛苦的角力。”游颍突然有感而发,幽怨地望着常大海。    常大海好像充耳不闻。    “做人也是一场很痛苦的角力。”我打趣说。    “噢,是的,是的。”游颍频频点头。    游颍笑的时候,口里的柠檬水不慎掉到衣服上,常大海拿出自己的手帕替她抹去身上的水渍。大海对她还是很细心的,只是,大部分男人都不想结婚。    “你太太会不会趁你熟睡时将你剁成rou酱,然后煮来吃?”回到内衣店后,我在电话里问森。    “这件事早晚会发生。”森说。    “她一定是爱得你很要紧,才想吃你的rou。”    “恨之入骨也会做同样的事情。”    “没有爱,又怎么有恨呢?”我苦涩地说。    “那你是不是也会把我剁成rou酱?”    “我不喜欢吃rou酱。”我说。    “万一我不幸变成rou酱,你还会认得那团rou酱是我吗?”森笑着问我。    我突然觉得很害怕,我真怕他会被那个女人剁成rou酱。    “不要再说了!”    “这个也许是任何一个男人变心的下场,不是那话儿被剁成rou酱,便是整个人被剁成rou酱。”    “不要再说了,求求你。”我哀求他。    “如果你发现我变成一团rou酱,不要害怕,那是爱你的代价。”    我忍不住流泪,如果要他为我变成rou酱,我宁愿把他还给那个女人。    晚上上时装设计课时,我想着一团rou酱,什么胃口也没有。    “一起吃饭好吗?”下课后,陈定粱问我。    我见反正一个人,答应跟他吃饭,陈定粱选择了附近一间意大利餐厅。    “我要rou酱意粉。”他跟侍应说。    我差点反胃。    陈定粱吃rou酱意粉吃得津津有味。    “我昨天晚上碰到我前妻。”陈定粱说。    “你们真是有缘。”我说。    “她怀孕了,肚子隆起。”陈定粱用手比划着。    “你是高兴还是失意?”我从他脸上看不出来。    “当然是高兴,不过也很失意。她跟我一起五年,连蛋也不曾下过一只,跟现在的丈夫结婚不久,便怀孕了。”他苦笑。    “你很喜欢小孩子吗?”    “不喜欢,而且还很害怕。”    “那你有什么好妒忌的!”    “她跟别人生孩子嘛!”    “你得不到的东西,别人也休想得到,对不对?”我讽刺他。    “你不是这样的吗?”他反过来问我。    “我没有这种经验。”我说。    “你是卖内衣的吗?”他问我。    “你想买来送给人?”    “有没有特别为孕妇设计的内衣?”    “有特别为孕妇而制造的内裤,因为她们的肚子大,穿不下一般内裤。一般怀孕妇女也要换过一些尺码较大的胸围,因为她们的rufang会膨胀,旧的不合穿,到生了孩子之后,胸部可能会松弛,便要用质料比较硬的胸围,生产完之后肚皮松弛,也要穿上特别的腰封收肚。所以一位顾客一旦怀孕,我们便有生意可做了。”我说。    “原来是这样,做女人真辛苦。”    “你为什么对孕妇那么有兴趣?你对前妻仍然念念不忘,对吗?”    “不是,只是我看到她怀孕,感觉很奇怪,我们曾经睡在一起,我熟悉她的裸体,自然对于她的身体的变化很好奇,也很关心。”    “男人都是这样的吗?分手了,仍然想念她的身体?”    “不是每一个女人的身体他都会想念的。”陈定粱说。    “不是对她念念不忘,却又想念她的身体,这个我不明白。”    “男人可能没有爱过一个女人,却仍然会回忆她的身体,只要她的身体曾经令他快乐。”    “如果象你所说的,男人的回忆可以只有性,没有爱。”我说。    “难道女人不是这样?”他反问我。    “女人的回忆必须有爱。”我说。    “说谎!”他冷笑。    “你凭什么说我说谎?”我不满。    “女人难道不会回忆和男人的某一场性爱?”    “那是因为她爱那个男人。”我强调。    “回忆一场性爱就是一场性爱,不应该有其他因素。”    陈定粱这个人真可怕,他很自信,也很相信自己对女人的了解能力。女人当然会单单回忆某一场性爱,但要女人亲自承认这一点,是太难了。    “是一个女人告诉我的。”陈定粱说。    “她说她回忆你和她的一场性爱,却不爱你吗?”我挖苦他。    “你很爱嘲弄人。”陈定粱没奈我何。    “这是我的特长。”我得意地说。    陈定粱驾着他的吉甫车送我回家。    “宇无过第二本书什么时候出版?我答应过替他设计封面的。”陈定粱跟我说。    “他去了美国修读一个短期课程,她和徐玉有一点问题,不过现在应该没事了。”    “是什么问题?”他问我。    “每一对男女都有问题的啦!”    “说的也是。”他笑笑说。    “开吉甫车好玩吗?”我看到他一副很陶醉的样子。    “你有没有驾驶执照?”他问我。    “有,是五年前考到的,已经续了一次牌,但从来没有开过车。”    “你要不要试试开这辆车?”他问我。    “不,我不行的,我已经忘了怎样开车。”    “你有驾驶执照就不用怕!”陈定粱把车停在路边。    “来,由你来开车。”    “不!不!不!”我连忙拒绝。    “来!来!来!不用怕,我坐在你旁边。”陈定粱打开车门不断游说我下车。    我大着胆子坐在司机位上。    “你记得怎样开车吗?”陈定粱问我。    我点头。    “好!开始!”    我入波、踏油门绝尘而去,一路顺风。    “不错啊!”他称赞我“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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