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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六章  (第2/3页)
  颜铸得知后,脸上没什么表情,淡淡地说:“好生歇养。”    但是晚上,他破天荒没和小蝉鱼水相欢,只是紧紧地抱住她,嗅着她独有的奶香。    没几天,颜府上下都晓得三夫人怀孕的消息。    这可不同以往,这个孩子可是有名有份,说不好以后就是颜家的当家主子。于是,少奶奶、姨娘、小姐、掌事的嬷嬷排着队来探望小蝉。    小蝉就静静地坐在那里,看着一个个人滑稽地张口闭口,压根没听到她们说了些什么。    大家都说,如今不同了,人家母凭子贵,摆点架子也是应当。    有一天,二夫人来看小蝉。    盯着她的肚子,眼睛里似要喷出火,小蝉被她盯得毛骨悚然。    她轻柔地关切地说了好些体己话,小蝉都不吱声。    看到小蝉的呆样,李氏总算是舒坦了些:“嘿嘿,你等着,小sao货。”    最后,郁森的弟弟郁谨来看小蝉。    九岁的孩子,看着怀着弟弟或meimei的嫂嫂,问她:“我能摸摸吗?”    小蝉点点头。    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到她肚子上:“怎么没动静?”    小蝉“噗哧”笑出来:“才三个月,哪会动呢?”清瘦的小脸竟出奇地美丽。    郁谨突然哭出来:“他不会像我们,对不对?三老爷会对他好,对不对?”    可怜的孩子从来都叫他的爹爹作“三老爷”    小蝉摇摇头:“我也不知道啊!”“老爷喜欢你,也会喜欢他。”他执拗地肯定。    喜欢?小蝉心里钝钝,喜欢我?    郁谨又站了会儿,便说要走了。    临走前,他对着小蝉说:“十四嫂嫂,我不怨你了。”说完,一溜烟的跑掉。    小蝉好高兴。    肚子一天天大起来,小蝉的精神也越来越好,似乎新生命的到来驱走了她身周久久不散的死气。    清明快到了,去年这时候,她嫁到颜家。    短短的一年,全都变了。    小蝉想去祭拜爹娘和哥嫂一家,告诉他们她怀了孩子,无论孩子的父亲是谁,却始终是她的宝贝。    颜铸如临大敌,不但自己陪她下山,还带上近百个侍卫守卫护驾。    一年里人事皆非,小小的李家庄却依然如故,只是庄子边上的李大山家成了一片灰烬。    昔日的草庐今日的墓xue。    颜铸将大大小小五具尸身埋在一个墓坑里,竖了块大碑,上面刻着“李大山、李小凤、李大毛、李二毛、李狗剩之墓”    小蝉跪在墓前,手轻轻抚过石碑。    生命就是这样轻忽…    男人的铁臂将她掺起,手指拂去她脸上的泪:“别哭,会动胎气。”    她点点头,是啊,不哭。    突然,守在四周围的侍卫沉喝出声:“谁!站住!”    远处,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汉子被几个侍卫用刀架住,他朝着小蝉大喊:“阿蝉,阿蝉!”    “柱子哥…”小蝉抖嗦着嘴唇,轻轻喃道。    “柱子哥──”她失声喊出,泪水止也止不住地滑落。柱子哥好像比以前更壮实了,他好么?他有没有怨她?    “阿蝉!”柱子死命冲前几步,又被侍卫拦下。    抱住小蝉的颜铸,眼里射出幽森的光,凑下头轻笑:“柱子哥,阿蝉,怪郎情妾意的么?”    小蝉一个冷颤,身体往后缩。    不!柱子哥再不能沾上她这个大灾星。    她低下头,用力抿住唇,再不理柱子的喊叫。    颜铸心里一沉:“竟这么顾惜这个小子!”    他眼里的颜色更深,刀削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:“放开他,让他过来。”    年轻的汉子整整衣衫,大踏步走过来,气度竟颇有不凡。    颜铸暗奇:“倒还不是普通庄稼汉。”    “都虞侯辖下校尉马骁马柱子,见过颜大官人。”汉子一鞠到底,朗声言道。    都虞侯?颜铸眼里幽光一闪。    都虞侯辖下,那就是大唐国的侍卫军了,嘿嘿,更有趣了。“马校尉说笑了,颜某一介草民哪当得起‘官人’二字?!”    小蝉起初惊诧莫名,旋即释然:“柱子哥自小就雄心壮志,能成就一番事业也该是料想之中。”    “大官人,阿蝉是马骁的义妹,多时不见,情急下有莽撞之处还请海涵!”    “哦?”颜铸一眉上挑,拿眼瞧小蝉。“小蝉你还有个干哥哥的么,没听你讲过!”    小蝉与他相处这些日子,那还不知他阴晴不定的凶枭性子,结结巴巴地说:“也不算是义兄,只是住得近,小时候一起念书。”    颜铸按在小蝉腰上的手紧握成拳:“哟,那不是青梅竹马的交情了!”    小蝉更急,却不知该怎么说。    马骁倒是不卑不亢:“年前听说阿蝉meimei嫁于颜家十四少,都未及送上贺礼。这些日归乡扫墓,才知道李家出了天大的祸事,也才知道阿蝉的相公几月前就早早西去,刚预备去探她,不想就遇见了。”    小蝉一听到“十四”两个字,早急得脸色都变了,连连示意他莫再讲下去,马骁却只作未见。    “哈哈哈哈──”颜铸大笑。“马小兄你的消息还是不够新。你的阿蝉meimei早已是颜家的三夫人,而且腹里还怀了颜家的小十八!”他边说边伸手轻抚小蝉的腹部。    小蝉脸涨得通红,他竟然…柱子哥会怎么看自己啊…马骁也是没想见这扒灰的公公竟还敢这么坦坦然说出霸占媳妇luanlun败德的龌龊勾当,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。    小蝉见他呆愣愣不言声,心里比刀扎还难受:“柱子哥怕也是瞧不起我了!”心下黯然。    她轻轻对颜铸说:“我不舒服,我们回去吧!”    马骁一听就急了:“妹子!”    小蝉眼也不抬,水意在睫帘下蕴漾:“马大哥,你多保重。”说完就匆匆向停在一边的马车行去。    颜铸轻轻笑了声:“不要和你的柱子哥多拉拉家常了?”声音里有股说不出的凶狞。    “没有,我想回去了…”小蝉连忙否认。    马骁冲上前:“阿蝉!”    众侍卫抽出长剑,齐齐对准他的咽喉,令他不能上前一步。    小蝉走得更急,颜铸向侍卫扬了扬手:“怎么能对校尉大人动粗呢?”    侍卫的剑稍稍荡下,血红涌到马骁的脸上,他伸手直指颜铸:“姓颜的,你好歹也是江湖上的名人,出身世家望族,怎好意思欺侮个弱女子?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来?”    小蝉慌神,她想到鸣柳,浑身寒毛都颤起:“柱子哥,你别胡说,你快走吧!”    阴狠闪过颜铸的眼,他啧啧冷笑:“我便这么做了,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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