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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三章  (第1/4页)
    第三章    酒廊的高脚吧台边,方妮涂满鲜红蔻丹的手指端着高脚杯,另一着手拿着烟,百般无聊又妖艳异常地坐着,化得十分夸张的眼冷冷地搜寻着猎物。    “怎么?难得我们方妮小姐没台子坐?”大班红姐笑吟吟地走到她的身边。“最近你好像股票跌停板似的!”    方妮不太起劲地斜睨她一眼。“要说什么直说,别转弯抹角的!”    阿红微微一笑,也点起一支烟。“妮妮,你在我手下也两年了,曾经是我最红的王牌,每个人都会犯错,可是都一样可以东山再起,只是你这次是玩火尸    “是吗?”    “你还和那个男人在一起?”    妮妮点点头。“投错。”    阿红见她仍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,忍不住诅咒一声。“你他妈的!是你贱还是他贱?我知道.你一向爱玩,可是要玩也得玩有钱的男人,你白白送上门给人玩个鬼啊?”    妮妮斜睨她一眼。“你自己还不是没事犯贱让那个老芋仔玩假的!”    阿红气绿了脸。“那不一样!”    “有什么不一样?”妮妮失笑,转过头来。“红姐,那老芋仔一样没钱,也不称头,你干嘛?现在反过来说我!”    “我是为你好,那老家伙至少不贪我的钱!”    “小路也不贪!”    “不贪我随便你!”阿红不屑地冷笑。“我早听过他那个人,噌赌如命,照他那个样子,迟早把你也赌掉!”    “我?”方妮又笑,摊摊手。“我能让他怎么输?早就在火坑里了,除非他把我剁了拿去菜市场卖!”    “妮妮!”阿红叹息,苦口婆心地。“我是老鸨没错!可是我不是什么冷血怪物,我也希望你赚够了钱,好好找个呆子嫁掉,糟蹋自己这么些年还不够,非要拿钱去砸那种男人,那是rou包子打狗,有去无回啊!”妮妮抽口烟,沉默地别开眼光。    阿红拍拍她的手。“像你这样,没事到处去告诉客人你已经有男人了,摆明了是不要男人点你的台,这样早晚会坐吃山空的,等你没钱,那个什么路的还会和你在一起吗?”    “小路不是那种人!”她倔强地反驳。    “那他是哪种人?为什么还要你来借钱?”    “那是我心甘情愿的!”妮妮固执地。“我不要他再去做那种事!”    阿红叹息一声,妮妮真的是中毒已深,无论她如何说,她也不会回头了!    傻女人!用钱买男人的心是买不到的!    这个时代是在变,但有些东西是永远不会变的!偏偏就有些傻女人不信邪,非要用那种笨法去试。    她只有无奈地拍拍她的手。“你自己看着办吧!钱的事我会跟公司说,不过你要答应我,好好上班,不要再使性子了!”    方妮耸耸肩。“好啊!”好才怪呢!    女人一旦有了真的心爱的男人,她是再也不会允许任何男人碰她一下的!    ****    “又要出去?”    “嗯。”林哲夫自他的书上抬起眼,那虽已老迈却仍精干的眼闪着深思的光芒。    “你最近夜里常出门。”    她静静梳着头,审视着镜中的自己。“待在家里也无聊。”    “怎么不让老张送送你?三更半夜的一个人到处乱跑很危险。”    “去朋友那里,叫老张等我一整夜不好,我自己很小心的。”    “是吗?”他放下书,不经意地打量着她。“什么样的朋友?有那么多话可以说。”    “几个大学同学。”    林哲夫叹口气。“可别玩得太疯了。”    冷银嫣停下手上正在做的事,转过身来。    她不会笨到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,眼前的老人和人勾心斗角几十年,他太精明,精明到令人害怕!    “如果你不希望我出去,那我就不出去了。”    “那倒不是,整天叫你守着这间空屋于是很无聊的,我只是提醒你,现在外面坏心眼的人很多,你不要受骗上当了。”林哲夫伸出手,她马上来到他的身边,他抚着她平顺乌黑的发。“我老了,不能陪着你,可是我心眼儿里是疼你的,你怎么玩都好,只要你开心,不过你的身份不同,可别玩出事来。”    她静静地坐在他的脚边,那姿势仿佛一只猫,一只已被驯养的家猫…    “银嫣,你心里是不是怨我?”    她抬起眼,温温柔柔地对着这个当她父亲也太老的男人微微一笑。“怎么会呢?我所有想要的,你都已经给我了!”    “只除了名份是不是?”“我不要名份。”她轻轻摇摇头。“那只不过是白纸一张!”    林哲夫笑了笑,抚着她细腻的颊。“你就是这么懂事,由不得我不心疼你…”他叹息一声。“要出去就去换衣服吧!我也该回去了。”    “我陪你看看书,听听京剧?”她轻声提议。    “不用了,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些老玩意儿,明天还有个会要开,更何况我也累了。”他拍拍她的头。“去吧!玩得开心些。”    冷银嫣点点头,扶着他起身。“我去叫老张来。”    “我已经吩咐他在楼下等我了。”林哲夫拍拍她的颊。“我走了,改天再来看你。”    “好。”    送走林哲夫,她再度坐在镜子前,心里一片空白。    呆滞地,仿佛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。    她一直有如一具投有生命的木偶,小时受父母的cao纵,年轻时受林哲夫的cao纵,一直到现在,她仍活得茫茫然的。    她的生命…一场彻头彻尾的交易,怎么说悲哀呢?有些人一生下来就不知道什么叫悲哀,被训练得只知道傻笑,只知道服从。    即使当她知道,她必须被卖给林哲夫,以求得其他兄弟姐妹的自由与财富之时,她都没有悲哀的感觉。    反正又有什么差别,由一个牢笼换到另一个牢笼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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