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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六章  (第4/5页)
我不能!”    “你能!因为命运是靠自己创造的。”他柔和的,亲切的声音有着抚慰的作用。    “我想回去了。”短短的一天内,他的出现,搅乱了所有的平静,他并不是真正的文雅的人,他所谓正义的狂暴,说不定会毁了她娇嫩的生命。    “寻想想,去寻找自己的生命,勇敢地寻找!”他在动荡不安的大海前,大声地说。    可是想想扭头跑走了,她的泪将溢出眼眶。    她的哭声呜咽而不真实,一个人在哭的时候还要拼命压抑自己,是多么矛盾多么可悲的事。    他是不能任她这么跑走的,他要追上她,要带她回家。    由于视线被泪水遮蔽,她慌乱地一脚踏进了内湾的海水中,心绪陷于不可控制的迷乱中。咸苦的海水使她大咳大呛,困难得不能呼吸,秦子玉自她身后一抱,把她弄回到沙滩上,两个人才浑身湿淋淋地站了起来。    她的面孔惨白,惊悸的光芒仿佛世界末日来临,当秦子玉不知不觉地怜爱地抱住她时,她放声哭了出来。    那是忍了很久很久的眼泪与哭声。    “没有事了!没有事了!”秦子玉轻轻拍着她,他强盛的生命力与男性的体温,透过了湿粘在身上的薄衫,一直传进了她的心胸。那种孩子气的依赖与恐惧,使她也反转身,紧紧地抱住了他。    不知道为了什么!    也许是心灵的无依,也许是感情的伤痛,想想在炽旺的爆发后,把小小的头深深地埋进秦子玉的怀中,在回去的路上,就这么闭上眼,疲倦地睡着了。    海滨远去了,又回到红尘。    秦子玉不能让她这么回去,只有把她带回家。    他的父母都在美国,所以他这次回来度假,跟他舅舅借了一栋歇夏的小别墅,就在离城市不远的郊区,因为他习惯任何事情都由自己动手,所以除了一个每周来打扫三次的工人外,平常只有他一个人住着。    “想想!”他把车子驶进车库,轻轻地推着她。方才的海滨之游,使他们在极短的时间内缩近了距离。    想想睁开了眼睛,当发现自己是熟睡在他的怀中时,顿时羞涩得红了脸,马上坐直。    秦子玉有些后悔这么急就推醒她。她的睡态多么的美啊!那白嫩得几乎透明的脸庞、轻垂的眼睑,有种少女的憨万言书,淡淡的泪痕在密黑而鬈曲的睫毛下,如同晨花间晶莹的露珠,高而挺的鼻子,使人真想吻她,告诉她她的美、她的纯…还有那醒时总是微倨,睡时却微往上翘,完全放松的唇角,宛如在初春绽放的红樱…    “这是哪里?”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,流转之间,光彩四射,把秦子玉看得都有点呆了。    “你需要好好地洗个热水澡,再把头发、衣服弄干,不然伯母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而往很坏的地方去猜测!”他完全恢复了文质彬彬的教养。    “嗯!”她顺从地点点头。    当他替她开了车门,扶她下车,再很自然地挽起她的手时,她没有拒绝,那仿佛是种默契,也仿佛是由于命运。    虽然他说过命运要自己创造,而缘分却往往不能由自己来作主。    小别墅中有两上设计得很雅致的化妆间,秦子玉替她开灯后,她忽然有些犹豫地转过身。    “可不可以先借我一件衣服?”    秦子玉觉得很为难,他的生活向来很保守,教他临时哪儿去找女用的衣服来呢?    “你的衬衫也可以。”她低下头,轻声地说,那纯纯的娇羞,把整个脸孔都染成浅霞的一层粉红。    少女气质上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,使得他的呼吸不禁急促了,这一瞬,他真想不顾一切地吻她,毫无亵渎地吻着她的娇羞可爱,用吻来赞叹她的美。    他迅速地去衣橱中找了件干净的新衬衫。    她有粉红色的浴白中放满了热水,蓬蓬的热气气氤氲着,弥漫了整个室内,自动除湿的镜面却仍明洁地现出她的影像,她怔怔了看了好一会儿,才无力地把身体靠在冰冷的镜面上。    如果她不晓得她要的是什么的话,她会颤抖。    但她即使知道,她也一样抖个不停。    她需要爱情。    不知为何如此地需要。    但所有的渴望都因为今天而爆发了。    她流着泪微微地笑了起来,走到浴白边,跨了进去,然后坐在里面,双手紧抱着膝盖,低下脸让热腾腾的水浸润着因流泪而凉冰冰的面颊。    她一直在哭着。    那天生的野性升上了眼睛。    那野性将赋予她新的生活,也可能注定要迷失。    她在秦子玉触碰她的那一刹那间,就知道了自己。    虽然截至目前并没有发生什么,但将会发生,她要哭着和过去的自己、呆板的生活告别。    卡地亚的出现只是个预兆,但那时的她委实太年轻,现在,是正式的开始。    是彼此不知的亲生父亲赋予她的本性,就要奇异又自然的缘分中复活,那是消逝的生命给予的遗传,给予的再生见证。    她穿着秦子玉宽大的衬衫走进了客厅,湿淋淋的头发顺眉而披,宛若刚自神话的泉中逃出的水精。    她赤着脚,在地毯上走着。秦子玉放下手中的杂志,瞧着她纤细白腻的足踝和剔透玲珑、几可入画的脚趾。    “有没有熨斗?我刚把衣服用烘干器烘干,可是找不着熨斗。”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,我的衣服都是按时由洗衣公司收去洗的,不过我想储藏室中可能有,但是你会用吗?”他站了起来,在她身上,盈盈地有股刚沐浴饼后的香气,使他几乎不能正视。    “嗯!我在学校时都自己熨的。”她点点头。    两个人在储藏室的柜中找到了熨台和熨斗,他就帮着把熨台拿到客厅。    当她把关找插座时,低下了身子,那件衬衫随着她的动作而飘荡起来…秦子玉的个子本来就高,即使是很合身的衬衫穿在她身上也空空荡荡的,而且长得直遮到她的臀部,露出光滑匀称浑圆的大腿,那股说不出的韵味已经使他目眩神摇,几乎不能自己了,她这一蹲下身去,更是美得令人发痴,他只有强迫自己别过脸去。  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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